要上回国的飞机了,一帮朋友来送机。7个人围着一个穿防护服戴面罩的我,在疫情期间空旷的机场显得特别排面,好像我是一个要去登月的宇航员。
本来打算随便披件外套就上飞机,结果被朋友裹上了一层防护服,头上安上面罩,再加手里提满满一袋的各式口罩。出现在机场的时候,四下看看,穿了防护服的人屈指可数,我居然没觉得格格不入或者羞耻,反而有点小得意,觉得路过的人透过朋友们肩膀的缝隙看到我,一定会很羡慕。
长途飞行还是很累,尤其是带着口罩。半夜醒来,眼睛肿的不行,睁开眼的时候像个怕光的蛤蟆,手指也肿,脚却是麻的。
终于靠近上海,当天的天气是小雨,云层很低,我看到几个风车刺破云层,缓慢的旋转,有点神奇。
下了飞机就是一通检测,没有想象中排队的时间长。第一道关卡,再次检验核酸检测的报告,工作人员被用板子隔开,一列摆两只凳子。忽然觉得这情形像招聘会,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“简历”,排队上去跟HR聊。
第一次测咽拭子,我看着压舌板,想着为什么它明明可以做雪糕棍,却要在这里做捅嗓子眼的“帮凶”。
终于上大巴了,不知道会被分在哪家酒店。自从我知道不是每一家隔离酒店都能外卖和快递之后,就开始让跟我聊天的每一个朋友为我祈祷。我坐在大巴上,很紧张的注视着路牌,试图通过一些蛛丝马迹,分析出命运的走向。中间停下来一想,其实我既不懂上海地理,又不记得每家酒店的情况,哪怕我真的博闻强记,也不能改变结果。想到这里,我对自己这种假装侦探的行为表示非常幼稚且无聊,然后继续抬头分析路边的店标。
所幸分到的酒店还不错,大概是朋友们的祈祷奏效了。我的房间窗子超大,视野也开阔。可我刚陷入对大玻璃的欣赏就立刻发现酒店的空调是分时段开的,晚上才有,命运就这么奇妙,你以为这是山景房,其实是个高空温室。
三餐按点放饭,到下午,我实在顶不过时差,报完体温之后就直接昏古七,7点才幽幽转醒,开门拿晚饭,探头发现其他房间门口也好多没拿进去的盒饭,才知道原来大家时差都没倒过来,忍不住笑出声。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